meow。。。

Joni Mitchell / Ladies of the Canyon

從起心動念出發上山後

不停地

來到我面前的是──

憑直覺做的決定

或者

心裡真正想要的

因為旁的人事情境

改變了初衷

很快地就會吃到苦果

屢試不爽。

因為這難吃的苦

一吃再吃

教我不得不關照起這感受

感受難受

卻是自己招致來的

因為

不在意自己心裡真正想要的

從不傾聽自己的聲音

忽略不滿足自己的需求

下意識或者有意識地

將自己擺在後面

老是因自己之外的原因

違背心意

對不起自己

我活該吃苦。

常常這樣

心當下的感受

習慣忽略

敏感銳利覺察到的

逃避拒收

誤解不美麗

那就擱著不理會

解釋像辯解

那就沉默懶得說

呼吸到怨懟酸辛氣息

那就閉氣忍過

擺爛久了

模糊遙遠

口齒不清

理都不知該從何理起

最終

對不起的是自己

這陣子

被過去的自己狠又猛地咬一口

真是比什麼都痛。

下山後

那些被堆疊在廢倉庫裡的物事

清倉似地全崩出朽壞的門

撲向我來

嗆咳得胸痛流淚

然後

看見自己的糟

也看見自己之外的無力也不宜多說涉入的偏執

心被狠狠揉洗過一遍

自己的跟不是自己的毛病

一樣銳利地教我痛

毛病是人都有

別人的毛病

容易看得清楚

是別人的功課

自己的毛病馱在後背

非得跌跤摔到面前才逼著看見

摔了幾跤

如此痛地提醒了

以後

還敢漠視當下感受嗎

還敢懶得多說任誤解罩身嗎

還敢得過且過茍且瞎混嗎

白目如我

再犯很可能

但懂得拿棒子敲自己的頭了。

歌是Joni Mitchell 的 The Circle Game

希望有天我可以不要再玩人生繞圈圈的遊戲了。